不知道该怎么收场。”
温竹君心想,且先不谈太子匆匆而去的目的,就说三皇子可不要暴跳如雷嘛,摆明他被坑了,还哑巴吃黄连,怎么冷静?
换作是她,她也要咆哮。
“太子一直在劝暴怒的三皇子吗?他怎么劝的?”
“不好意思,你爹我是护卫,不是里面的柱子,也没长顺风耳,”安平侯没好气道:“你说说你们,这么大事,为什么不跟家里说?”
“父亲,您先别急,”温竹君给侯爷爹倒了杯热水暖手,“既然从头到尾没牵扯到夫君,也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她又疑惑道:“您说太子走后,三皇子一直没再出宫?他不是应该被禁足吗?”
安平侯闻言叹了口气,“太子一直以来都是典范,他聪慧机敏,宽厚仁德,皇上对他也十分倚重,不知是不是皇上年纪大了,还是皇后娘娘身体不好,对他们的幼子也开始疼爱起来了,经常召进宫留宿,太子此前从来不说一句话,做足了一个储君乃至一个兄长的样子,哪怕这次三皇子犯错,就连皇上都怒了,太子也不落井下石,三皇子对着太子暴跳如雷,太子也是笑容以对,还时不时安慰,为他求情,若说他做这么多是为了坑三皇子,我第一个不信。”
霍云霄在一旁点头应和,“我也不信,师兄绝不是那种人,他坑亲弟弟,有什么意义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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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就是巧合,只是三皇子倒霉。
温竹君望着两人一脸笃定,完全信任太子的模样,此时才觉察出太子的手段之高超,心计之深远。
哪怕是做了坏事,别人都不会相信,就连知道内情的人都能信任他,这得多深的心机跟谋略,对人性的了解简直透彻。
这就是举国之力、顶级教师教出来的皇位继承人吗?
温竹君喃喃道:“我记得有谁说过,勤政殿留宿,本该是太子专属的。”
那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,那里堆满奏折,那里是顶
尖朝臣议事的地方,那是当朝太子才有资格参与的地方,三皇子留宿,皇上是另有想法,还是仅仅因为年纪大了,疼爱与皇后的幼子?
帝心难测。
恐怕太子此刻的复杂心情,与大家无异,哪怕他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太子。
但他的好处也已经完全显露了,忠心的朝臣,皇帝的更加信任,三皇子被打散还未聚成的势,巡查河岸的差事,更加稳重的人设,不会起波澜的朝堂……
好处多多,潜在的好处,温竹君都数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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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侯一下子闭嘴了。
他拧着眉只觉头疼,连连摇头,“不许想了,这事儿过去就是过去了,咱们好好过日子,谁都不许掺和,听到没?”
“尤其是你,”安平侯瞪着霍云霄,“你师父应该告诫过你的,有什么事儿不能掺和?”
霍云霄怔怔道:“不能参与政斗,尤其是帝位之争。”
温竹君抿唇,“事已至此,再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?父亲,既然无事了,您赶紧回去歇息吧,要不在我这休息?”
安平侯来就是为了出气,另外就是提醒。
“不了,我得回去,这一晚上也没个信儿,你母亲该担心了,这事儿,我不会说,你们,也不许乱说。”
霍云霄听得面色极为复杂,但还是老实点头。
温竹君送走父亲后,也睡不着了。
方才听侯爷爹的意思,三皇子话里的委屈,一点没装,太子还能冷静地安抚,在皇帝面前,做足了一个大哥该有的样子。
太讽刺了,那些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,太子那会儿是出于什么心理,去安抚三皇子的?
他将他视作弟弟,还是潜在的对手呢?
好在,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,大多数人只会觉得,就是三皇子闯祸,武安侯府可以从中择出来了。
霍云霄眉头一直紧皱着,一遍遍回想方才的话,又担心又忐忑,“师兄他,他是不是有事儿?”
“没有,你不用担心他,”温竹君给他也倒了杯茶,笑道:“不管他在做什么,那都是他选择的路,但我们都能很明确地知道一件事,就是他没有利用你。”
霍云霄的面色顿时变了,有些忐忑,又带着一点笑意,“真的吗?师兄不是利用我,他只是有他一定要做的事儿,对吗?”
温竹君点头,她不想撒谎。
“对,他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,但他依旧把你的小事儿放在心上,他在这件事上,待你是真诚的。”
因为无论霍云霄求与不求,太子坑三皇子的事儿,也一定会发生。
霍云霄高兴了,两道剑眉舒展。
“我就知道,师兄不会利用我的。”
第61章 捡漏的第六十一天面子不能吃不能喝……
早春三月,春雨绵绵,一直到月底,曾经光秃秃一点绿意没有的武安侯府,勉强覆了层新绿,新种下的西府海棠,率先爆出粉白花苞。
赵五欣喜极了,一番忙碌没有白费,大部分的树都活了,连忙请来夫人观看。
温竹君望着即将绽开的粉白花苞,也很高兴,这个满眼枯黄的家,总算是有了点生气。
“很好,说明成活率不错,接着好好干,还有好大一片需要种呢。”
玉桃踩了踩尚且还嫩绿的草地,笑道:“侯爷早上还说踩着草地练剑滑脚呢。”
“我还没说他踩我的草呢,这草种可是母亲给我的,等长起来就跟绿毯子一样,”温竹君没好气道:“都说了练剑就在正院那边的沙坑里练,这草地刚长出来,你看,这里就被他踩出一条路了,难看的很。”
本来脚就大,还非要踩。
夫妻俩吃早饭的时候,就踩草地的事儿还说了几句。
霍云霄对此也有话要说,“我在正院练剑,你说丫头们看着不好,那我就去园子里,又说我踩草,结果我还比不上几根草呢,那些草有什么好看的,阿竹,我真的滑脚。”
他也很委屈啊,都练了那么多年的剑,以前满府都是他的地盘,现在阿竹不让了,还把正院外的沙坑也填了。
温竹君也很无语,这厮是真的没有一点欣赏能力,生活环境就算再差,就算是住猪圈,只要有张床,他也能行。
“你练剑就练剑,把衣服穿好就行了,别老是光着膀子,我这些丫头都没成亲呢,长针眼怎么办?我别的也没说啥啊。”
“好好好,下次我穿衣服。”霍云霄三两口喝完粥,起身赶紧走,“阿竹,我去上值了。”
玉桃看着侯爷的背影,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,笑道:“夫人跟侯爷啊,是越来越亲近了。”
越看越像老夫老妻是怎么回事?
温竹君白了她一眼,“怎么?你今儿不去铺子里帮忙啊?”
“去啊,等会儿就去,”玉桃